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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一 仙路 第九十七章 破庙、女山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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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逃难的印墨没空搭理严诗诗,在天道院这位严大家给印墨的印象也是极差。

    唐伯寅黑北芒雪儿,她没少从旁辅助。

    想到北芒雪儿,印墨脑壳更疼了。

    “这都是剑无极自作主张造的孽,与我无瓜!”

    在心里默默把自己摘清,安慰了一番,印墨终于将那个蒙青纱,不以真容示人的北芒雪儿愧疚归零。

    只是命运弄人,自己竟然还与北芒雪儿相处了整整三个多月。

    不知道真相的印墨,颇感狼狈。

    而他的真相,只有去找剑无极讨回了。

    入夜,印墨没急着赶路。

    他曾经从东而北,这条路走过一遍,隐约还有印象。

    果然,不高的山脚下那座破庙还在。

    只是相隔数年,破庙更破了,他上次路过的时候还能遮风挡雨,现在破庙棚顶片草都不留了。

    严诗诗见印墨进了破庙,她咬了咬牙跟了进去。

    不光不遮风挡雨,破庙的墙都塌了二面。

    里面杂草丛生,早先的供奉案桌已经腐烂。神相也被风吹雨打,面目全非的认不出是哪路神仙了。

    印墨将黑剑出鞘,黑剑有些不情愿的干着园丁的活计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,总算整出了二片栖身之地。

    严诗诗看到这里,眼睛微微亮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你灵气竟然这么充沛,已经练气大圆满了吗?”

    读家子练练灵诀很正常,练灵诀也是一本书吗?

    大部分读家子自觉丹书难求,练灵诀便是另外一种选择。北方号日弃文从武,严诗诗就是其中一员。

    “嗯~”

    印墨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,自顾自的寻了块地。

    燃了堆簧火,印墨已经拄着黑剑假寐了。

    严诗诗讨了个没趣,在另外一块对面空地坐了下去。

    默默啃了顿没滋没味的干粮,严诗诗一直打量着印墨。

    越看,她越发现印墨给她一种隐隐熟悉的感觉。可是细想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,严诗诗明白,这种熟悉不是在天道院留下的,肯定是更久远的事情。

    破庙,孤男寡女。

    印墨一动也不动,俨然进入熟睡。

    严诗诗虽然有簧火相伴,拢着洁白的长裙,不过避免被泥土脏污。这会已经盯着印墨超过二个小时了,可是印墨连呼吸都没变过。

    “公子?”

    严诗诗咬了咬嘴唇,轻轻的呼唤了一声。

    印墨没有动。

    严诗诗叫了五声,这才轻手轻脚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。

    其间,目不转睛死死盯着印墨。当发现印墨还没任何动静,那半坦的胸膛微微起伏都没变过。

    她这才小心翼翼将掏出的那包东西,洒在火上。

    簧火的火焰跳动了几下,被染上了一抹棕色。

    做完这些的严诗诗这才终于松了口气,她站了起来双手叉腰。像偷鸡得手的黄鼠郎,笑得很是得意。

    “笨蛋书呆子,这下看你还怎么翻出浪花。”

    严诗诗大摇大摆来到印墨身前,眼馋的盯着印墨腰间的那纳袋。

    “这么肥,怎么在北方一直默默无名,还跟北芒雪儿在一起出没,你到底是谁啊?”

    虽然疑问重重,可是印墨这会已经中了自己的药。严诗诗的仙人倒,没有你问我答迷魂功效,只能放倒人。

    严诗诗还是极其谨慎的轻手轻脚靠近,慢慢摸向印墨腰间。

    就在严诗诗触及纳袋的边沿,印墨猛的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严诗诗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,印墨没有理她。

    “有贼人来了!”

    只留下这五个字,印墨纵身就跃入黑暗之中。

    “啊~~”

    一声惨叫,黑漆漆夜晚中一阵动荡。

    严诗诗咬了咬嘴唇,很是不甘心。同时对外面发生的一切,又有些无奈。

    “小子,东西留下,我饶你一命,不然等下爷爷们帮你当下酒菜!”

    啸马寨的二当家,挥舞了一下手中的二把大斧头。一只眼睛被黑布包住,脸上横肉甚是凶残叫嚣。

    印墨好整以暇的伸手摸住黑剑。

    眼前清一色的练气实力尽收眼底,连庙里严诗诗那练气巅峰都被黑剑一一识别出来。

    “胆子挺肥。”

    印墨没练气,从东向西一路都不知道趟平多少山寨,上次路过这里啸马寨,一个七八岁女娃娃带领手下打劫过他。

    当时被印墨揍屁股揍得哭爹喊娘的,印墨就没踏平这啸马寨。

    没成想这么多年过去了,这啸马寨还干着这无本买卖。

    “还记得当年吗?”

    印墨一剑就将马匪连人带马的全部击飞,在严诗诗面前他特意收敛了自己的剑技。面对这群大老粗,印墨就没这么顾及。

    还没等从天上掉下来,印墨提起疾风之刃就是一阵乱砍。

    砍得马匪抱头老鼠蹿,鼓起勇气提刀的马匪,统统都被再次击飞。

    印墨身影左移右转,马匪没过一顿饭的功夫,被印墨挨个排排队,双手抱头。

    熟悉的画面终于让他们想起了,曾经的回忆。

    “疾风剑豪回来了,快跑!”

    二当头直接尿了裤子,大声疾呼撒腿就跑。

    印墨早就修理够这群笨蛋,仍由他们在夜色中亡命奔跑。除了二匹最好的马,印墨没留下任何东西。

    “回头给你们老大带句话,等我有空了再去揍她屁股。跟她说了当马匪没前途的,竟然还在重操旧业。”

    对着逃亡的人群喊了声话,活动完筋骨的印墨重回庙中。

    严诗诗整个举动都落在黑雷的眼中,黑雷早就不停的唆使印墨将严诗诗摆成十八般姿势。印墨没理他,仍由他叫唤。

    入庙,严诗诗不出意外的跑了。

    有些慌乱,很是紧张竟然连琴跟包袱都没带走。

    印墨整理了一下战利品,几件旧衣服被印墨嫌弃的扔在破庙里,一件看起来崭新的衣服,印墨很是开心的笑纳了。

    “正好,当作给那个傻丫头的见面礼了。”

    正愁怎么见那个虎虎的蠢妹妹,严大家就很贴心的为他准备了件新衣裳。

    琴被印墨当柴丢进了簧火里,烧得留下几根弦。

    “唉,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。以前有女马匪,现在连女采花大盗都有了。还好我机警,没失身!”

    枕着双手,印墨嘴里叨着根草无法入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