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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娇媚的女声传出,一个靓丽的身影也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。
这是维雅吗?为什么和她长的一模一样?
“维灵斯!你作为古洛格王国的大祭司,为什么要抛弃你的信仰?”
乌秋泽怒目而视,作为军人的他想到了背叛与阴谋,心中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。
“呵呵,可笑,太可笑了。”维灵斯忽然掩嘴大笑起来。
“你一个连神的指示都接收不到的人,居然和我谈信仰?”
维灵斯的脸上满是讥讽的笑,她的声音里也多了几分不屑。
“神与神之间所发生的事,你这等凡人能明白多少?”
“就算我不明白神的事情,但是你信奉普拉带来的灾难,难道还不够吗!”
自己的亲友、同伴被血色玫瑰吸干的场景仍历历在目,乌秋泽几乎是嘶吼着喊出了这句话。
“呵,灾难?褪去沉重污秽的皮囊获得新生,这是多么伟大的神迹啊!你竟然管这叫灾难?”
“算了,既然你执意如此...”
维灵斯渐渐隐入了黑暗,另一个低沉的男性笑声却响了起来。
“愚蠢的凡人啊,就在无尽的孤独里忏悔吧。”
“谁!”乌秋泽大吼一声!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
他这时候才发现,那幅油画竟突兀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,越来越大。
月白色的花瓣飘落在乌秋泽的眼前,幽香深深,一股莫名的困意让他的眼皮打起了架。
花瓣?乌秋泽心中疑惑,叹息之城在牧师白夜出事之后就变成了不毛之地,又哪来的花?
一阵清风吹过,带起飘荡的花雨,遮蔽了乌秋泽的视线。
等到一切归于平静,乌秋泽才发现,自己已经身处在了一片花田之中。
倒映出故事的水花,此刻表面剧烈荡漾起来。
啪的一声轻响,镜面破碎了,一切又回到了监牢之中。
“乌秋柔?王国一层的那位旅店老板?”牧语飞惊讶地叫了起来。
“难怪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,原来你们是兄弟啊。”
“乌队长,这么说你是被油画吸了进去?”石方天特意凑近了些,他抬头看着乌秋泽的脸,再次确认道。
“应该是吧。难道你们有不一样的遭遇?可以说说吗?”
乌秋泽从石方天的话里,察觉到了别的信息。
他突然想到也许牧语飞他们遇到的事情,能够帮助自己接近一些真相。
“我并没有去过什么叹息之城,只是遇到了一位奇怪的画家。”
石方天叹了口气,若不是他一时好奇,此时应该在自己家里畅游知识的海洋。
“皮,皮安特先生?”呼延雪脱口而出那几个字,一个令她记忆深刻的名字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石方天有些诧异,自己并没有与他们说过这些。
“这件事情我们一会再说,现在还是优先考虑怎么出去吧。”
牧语飞并非有意想要打断,而是目前的情况不明,他并不知道继续留在这里还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。
乌秋泽心中很是着急,他与自己信得过的弟兄们一起攻入了叹息之城,一阵厮杀后好不容易冲进了城主府。
可是他自己却莫名奇妙地来到了这个地方,若不能赶紧回去,自己的弟兄恐怕...
“对了,乌队长。你说你被那幅奇怪的油画吸进去,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牧语飞似乎想到了什么,小跑着来到了乌秋泽的面前。
“具体的时间我也记不大清楚了,只记得还有一个多月就是王国的祭典。”
乌秋泽摸着自己的下巴,努力地回想着。
“雪儿,我怎么记得祭典好像就在这几天?”牧语飞疑惑地问道。
“不可能!”乌秋泽眼瞧着呼延雪点了点头,他激动地大喊一声。
“我明明是刚刚才来到这个奇怪地方的,你们一定是在骗我!”
乌秋泽瞪大了眼睛,他的额头渗出了些许汗液。
石方天站在一旁冲着牧语飞与呼延雪二人比了个手势,示意他们不要再说了。
可惜的是,呼延雪显然没有领悟到他的意思。
呼延雪大大咧咧地走到乌秋泽身旁,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:
“我们都身处同一个地方,为了能够逃出这里,怎么会欺骗你呢?”
这一下可好,乌秋泽更激动了。
他的眼睛都有些泛红,狂喊着冲了出去,只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呼延雪。
“这家伙太奇怪了吧,怎么一惊一乍的?”呼延雪瘪着嘴,显然是心有不满。
明明自己那么用心示好,对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。
石方天无奈地摇了摇头,但他还是走上前来说道:
“乌秋泽显然有很重要的事情,所以急着出去。现在他知道了自己已经被关在这里许久的事实,怎么可能不抓狂。”
趁着石方天给呼延雪解释的空档,牧语飞在四周转了转,他发现每个牢笼内都是空的。
这里除了他们几个以外,就没有其他人了。
可是牧语飞清楚地记得,之前自己偶然瞥见的犯人,以及来回巡视的狱卒。
他们都去哪了?难道被什么东西给吞噬了?
旭日的光辉柔和地撒在花田之中,随着鲜红的雨点坠落,花香将乌秋泽的哀嚎包裹了起来。
猩红与月白,两种不同的色彩带着不同的意味,在半空之中交相融合。
红珠踏着柔软的花瓣兀自哭泣,这一派悲凉诡煞的情景下,是跪坐在地上的乌秋泽。
他身上的护甲早已被击碎,青紫的伤痕如同数条附体长虫,丑陋不堪。
乌秋泽身下猩红的花朵早已遍地,他的眼睛依旧怒视着前方。
就算他此刻早已没了生息,也依旧紧紧握着那柄长矛。
圣洁的日光依旧温柔地俯照着庭院,给乌秋泽覆盖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,而后他的尸体在光耀中消失不见了。
庭院某处腐朽破败的木板被推了开来,牧语飞与呼延雪他们因为光芒的指引,很快找到了出来的路。
“好在这块遮挡的木板被人拆解过,否则我们还真不一定能看到外面射来的光。”
牧语飞望着木板上的洞,摸着胸脯庆幸地说道。
“是啊。”呼延雪附和着,但她的眉头很快紧皱起来。
“我怎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?”
呼延雪又用力地吸了几口气,她的神情越发严肃起来,警觉地四处查看。
“我可没闻到什么腥味。我想说的是,在未知的区域不要分开行动。”
石方天盘腿坐了下来,他拿出了自己仅有的一柄柴刀,出神地看着。
虽然石方天如此说着,但是呼延雪显然并没有多加理会。
“你们应该也知道,这里的怪物非常强悍。”石方天忽又抬起了头,面无表情地看着牧语飞。
“当然。”牧语飞咧开嘴笑了笑。他转过身走向了呼延雪,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雪儿,你可以确定血腥味是从附近传来的吗?”
牧语飞也没有闻到什么鲜血的味道,但他相信呼延雪并不会在这种问题上说谎。
“很淡,应该在稍远一些的地方,要不要去看看?”呼延雪柔声问道。
牧语飞并没有立马回答,他特意转过身看了看石方天,发现对方只是低着头望着面前的柴刀,什么话都没有说。
“雪儿,或许我们先坐下来理清楚目前的情况会好些,怎么样?”
牧语飞的声音很温柔,不似先前那般生硬,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样。
“我听你的。”呼延雪低着头,看不清脸上的表情。
刚说完这四个字,她就原地坐了下来,还拉了拉牧语飞的衣角,示意他坐在身边。
“好啊,果然还是雪儿贴心,知道我也累了。”
牧语飞对着呼延雪暖暖地笑了一下,紧接着他拉起呼延雪的手缓缓说道:
“这里地上有些脏,我们去那边坐吧。”牧语飞话刚说完,就拉着呼延雪走到了石方天的身侧。
说来也奇怪,呼延雪这样的一位壮硕姑娘,被牧语飞轻松地拉了起来,一定是有股神奇的力量在运作。
“小天,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?”牧语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柔和。
“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罢了,无所谓。不过...”石方天将手中的柴刀放到了一旁,看了一眼呼延雪,随后又看向牧语飞。
“谢谢了。”石方天知道呼延雪对自己有些看法,他十分感激牧语飞没有就此孤立自己。
毕竟那些年忍受的痛苦,石方天已经受够了。
“话说我真的很佩服你,石爪旅行团?你是怎么想到的?哈哈哈。”
牧语飞笑了起来,许是因为他声音的感染,石方天的脸上也多少有了些笑意。
“对了,要不你和我们组队吧。”
“你身上只有这么一把柴刀,自己打怪别提有多费劲了,甚至还会突然坏掉呢。”
牧语飞显然对之前自己的遭遇怨念极深。
石方天听完后眼睛明显亮了一下,他似乎有话要说,但很快又将其咽了回去。
“还是算了吧,我又不擅长打斗,就是一个拖油瓶。”
石方天慢慢摇了摇头,将苦涩藏在了微微翘起的嘴角里。
“拖油瓶?你在说什么呢?”牧语飞站起身来走到石方天的面前,蹲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我还记得自己初次见到雪儿时候是多么的狼狈,是吧,雪儿?”
牧语飞笑了笑,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呼延雪。
“当时的你吧...”呼延雪陷入了回忆之中,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精彩起来。
也因为牧语飞的关系,此刻三人之间多了些欢笑,呼延雪发现石方天的为人其实还算不错。
“看吧。”牧语飞回过头冲着石方天摊开双手,耸了耸肩。
“怕什么,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,遇到困难我们一起扛!”
牧语飞双手搭在石方天的肩膀上,真诚地再次邀请道:
“加入我们吧。”
“你真的会信任我吗?”石方天犹豫了一下,头更低了。
“一直,我们会一直信任你。因为我们是伙伴!”
石方天抬起了头,望着牧语飞炙热的眼神,一抹红晕染上了他的双颊。
他低着头嗯了一声,轻不可闻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不远处的地面渐渐高耸起一个小土堆。
一只沾染着鲜血的手伸了出来,隐藏在了花丛之中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