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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叔,你掌控军权多年,不妨就此机会交出兵权如何?”韩风提议道。
韩逸笑了笑,知晓这才是他的目的。
“陛下想要臣手中的兵权,至少也该有些实力吧?”韩逸冷笑道,“陛下不记得自己的重伤是如何来的?”
韩风皱起了眉头,“可胞弟与孤不同。”
“他与你是不是一路货色,本王都没有亲眼瞧见,又怎敢随意放权?”韩逸戏虐道。
韩风气急,一口献血吐了出来。
国师连忙扶住韩风,“陛下,容臣给您瞧瞧。”
韩风一手推开国师,便下了床,抽出架子上的宝剑,朝着韩逸劈了过去。
韩逸立即拔剑挡住他的攻击,用内力将他弹开数米之远,蔑视地看了他一眼,冷声道:“不自量力!”
“陛下但凡有些本事,也就不至于重伤自己,没脑子也就罢了,偏偏还爱逞能,连累万千将士送命。”韩风冷漠地说道,“先帝为何会让我辅政,你心里还没点数吗?”
韩风听到这话,又被气得吐血了。
“陛下!”国师一把扶住韩风,“都到这种时候了,王爷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”
“我咄咄逼人?”韩逸笑了笑,“国师未免也太偏爱我这皇侄了吧?犯什么错都将就着他。”
白衣男子站在一旁,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。他的这位兄长想必是恨极了翼王,但他对这一切都毫无感情。
他遵从师傅的嘱托,下山之前去看了师傅留下来的书卷,知晓了自己当年被师傅带到麒麟山的真相。
他本是皇子,却一直以无名的身份活着,师傅不愿给他赐名,大概就是为了今日吧?
没有人问过他想不想继承皇位,仿佛他这一生就该受命运摆布。
白衣男子看向韩逸,他也算是第二个触动他内心的人,或许日后与他和睦相处并不难。
“翼王,事到如今再去追责又有何用?让陛下安心地去吧。”国师劝道。
“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,就绝不会放过你!”韩风冷冷地说道。
“哦?陛下能拿我如何?”韩逸讽刺道。
“听闻皇上此番回京带回来一位新宠。”韩风笑道。
韩逸皱起了眉头。
韩风瞧见他担忧的模样,倒是满意地笑了,看来他终于找到了韩逸的软肋。
“皇叔若是还想见到他,不妨交出兵权。”韩风提议道。
“陛下命不久矣,却还是对兵权念念不忘。”韩逸嘲讽道,“你应该知晓我好男色吧?”
韩风沉默了。
“我带回来的那位可不是新宠。”韩逸瞥了白衣男子一眼,“而是一名女画师。”
“女的?”韩风愣了愣。
“那位邵姑娘可是我为了给太皇太后献画而请来的人。”韩逸又看了白衣男子一眼。
白衣男子眉头微蹙,似乎知道那位女画师是谁了。
韩风一脸不悦,没想到他居然又失手了,“既然她没有任何利用价值,那便杀了吧。”
“皇兄,那名女画师可否交与臣弟处理?”白衣男子突然说道。
韩风看了无名一眼,疑惑不解地问道:“你与那女子有何关系?”
韩逸不爽地瞧了白衣男子一眼。
“她是我师傅提到的有缘人,若非她找到臣弟,今日我们便没无法相认了。”白衣男子一五一十地解释道。
“哦?那她岂不是咱们大齐的恩人?”韩风感到一丝意外。
“既然如此,就暂且将她留在宫中。”韩风说道。
韩逸没想到韩风居然能从他的翼王府劫走人,看来他的眼线早已安插在王府。
“皇上,万事总得讲究先来后到吧?明明是本王先请来了这位画师。”韩逸插话道。
韩风看向韩逸,笑道:“不好意思,皇叔,你的东西,朕偏偏就爱抢。”
韩逸黑着脸怒视着韩风。
“皇兄,不妨将女画师先送回翼王府,等她完成皇叔要的画作,咱们再将她请进宫也不迟。”白衣男子提议道。
“朕凭什么要让步?”韩风瞪着韩逸说道。
韩逸冷笑道,“本王拿东西来交换,陛下以为如何?”
“哦?皇叔想拿什么来换?朕可是一国之君,什么都不缺。”韩风笑着反问道。
“自然是陛下心心念念的东西。”韩逸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,用内力将令牌拆分成两瓣。
“陛下不是想要兵权?”韩逸笑着说道,“这调动军队的令牌,本王就分你一半。”
韩风愣住了,随后说道:“朕要这半个令牌有何用?根本就无法调动军队。”
“若是你我二人各执半块令牌,不就少了许多猜忌?”韩逸提醒道。
国师闻言,点了点头,连忙劝道:“陛下,翼王所言有理。微臣以为这确实是制衡的好法子。”
“制衡?孤乃一国之君,凭什么要受人所制?”韩风倔强地说道。
白衣男子叹了一口气,“皇兄也该学会见好就收,不然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韩逸倒是对眼前的白衣男子刮目相看了几分,果然比他想象当中的还要聪明。
韩风皱起眉头,怒气冲冲地说道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又凭什么来教训朕?说到底你不过是朕的替身而已,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。”
白衣男子对眼前皇兄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了。一旁的国师,脸上也有些不悦。
韩逸叹了一口气,感慨道:“当真是扶不起的阿斗。”他将半个令牌随手扔给了站在不远处的白衣男子,随后便转身离去。
快走到寝殿门口时,他才停下了脚步,说道:“既然总归是要顶替韩风的,将计划提早一点又何妨?”
白衣男子沉默地注视着某人离去的背影,随后他便将目光转移到韩风身上。
韩风紧张地看着白衣男子,“你想做什么?朕可是皇上!”
“我就想让你安静安静。”白衣男子感慨道。
“你居然敢以下犯上?!你和韩逸是一伙的?”韩风的神色,明显更加紧张了。
白衣男子一个箭步上前,伸手点了韩风的昏穴。
“陛下,大齐的未来可都系在您身上了。”国师立马跪了下来。
“国师大人请平身。”白衣男子惆怅地看了一眼怀里晕倒的兄长,“朕的皇兄就暂且交与国师代为照顾了。”
“微臣领命。”国师俯首作揖答道。
“他这容貌定会引人注目,不妨想法子易容一番。”